West Coast

When the summer ends.

【索诺】所有人都不如你,不似你,不是你。

是原创oc,亲妈沒粮吃只好自割腿肉的产物。



  当诺拉从混乱不堪的梦境中醒来时,天色已晚了。

  头疼欲裂。她坐起身,下意识蹙起眉头扶着额角以缓解一阵阵难耐的钝痛,身上的毛毯随着动作滑落到地上。诺拉一怔,附身将它捡起来,只见做工精致的毛毯中央用金色的丝线歪歪扭扭地绣了几个字母,“Allen”。

  在这里睡着可不是什么好事,况且她本来没打算偷懒,她暗自责怪艾伦没有及时叫醒她,但嘴角却止不住地上扬。

  诺拉将毛毯叠好放在腿上,抬手唤来贴身侍女吩咐她温壶酒来。侍女嗫嚅半天,诺拉看她那样子便知道又是艾伦那小子在捣鬼,无奈只好软声哄她。小侍女看起来被吓的不轻,哄了半天才同意,喏了一声便走开了,不到半晌,便提着一个炉子和酒壶酒杯回来了。

 

  诺拉打发侍女去休息,自己一个人坐在长廊上望着远处黛色的山峦,夕阳正缓缓堕入层层叠叠的远山之间。她伸出手,想要抓住一缕落日的余晖,但它却从她的指缝间逃跑了,带起一道轻柔的晚风。她自嘲地耸肩,放下手看着天空被染上属于黄昏的橙红,月亮早已升起,挂在天边与星星相映。

 

  血色的夕阳像极了一块无瑕的红宝石,也像极了索西的眼睛。

 

  索西。她不出声地默念着这个名字,拿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尽数吞入,她微微皱眉,酒精刺激得她顿时清醒了许多。她抬头望向太阳落下的地方,她知道,索西就在那里。

 

  索西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?她说不清。诺拉脑海里关于索西的事情都太琐碎了,她记得起索西说话时嘴角扬起的弧度,记得起索西的衬衫衣角被晚风吹起时的细微响声,记得起索西眼尾的那抹红,但却形容不出索西是怎样一个人。

 

  就在她们还在当佣兵的那会儿,诺拉染上了烟瘾。每次任务结束后,她都会习惯性地拿出一支烟叼在嘴里。这时,索西通常会凑过来借火。说不准她是不是故意的,她每次都离诺拉很近,诺拉也不责怪她,只是垂着眸子安静地看。诺拉注意到索西的睫毛很长,在火光的映照下会变成极浅淡的金色,很漂亮。她有时会一时兴起捂住索西的眼睛,诺拉的手里就好像锁着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,翅膀扫得她手心痒痒的。她笑起来,将手放开,便看见索西那双清澈的红眸出现在眼前。索西挑起一边眉梢,轻轻抓起诺拉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,问她好玩吗。诺拉咂了咂嘴,不好意思地抽回手撇过头去。索西知道诺拉害羞了,眼睛里一下染上了笑意 。

 

  其实诺拉并不喜欢烟,但她知道,烟对于当时的她来说与酒对现在的她无异,是她借以逃避烦恼的东西,终归是戒不掉的。那时候即使仅仅叼着也能让她从混乱不堪的现实中抽离一部分自我,好让自己找到缝隙来喘口气。

 

  回到第一世界后施加在她身上的重压让她无暇去回忆,但当她闲下来时,往日的人与事却会占据她的脑海。诺拉经常会产生错觉,她总觉得索西还在场,但当她回过头去,取代索西站在她身后的却是艾伦,那个与索西一样,同为第一世界遗民的孩子。她不能将艾伦当成索西,无论如何,艾伦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个为了翘课而爬墙摔断脚踝的孩子。

 

  她从回忆里抽身出来,酒壶已经快空了,此时月亮已经升到树梢。她醉没醉呢?就连诺拉自己也不知道。她只是莫名觉得,自索西以后,再也没人能以伙伴的身份与她并肩而行了。所有人都不似她,也不是她。

 

  恍惚中诺拉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笑,傲慢轻佻,但并不让她讨厌。可当她猛然回过头时,却发现长廊上空无一人,只有屋檐下的灯笼在轻轻摇晃。她一时恍惚,仿佛又回到了许多年前的那个夏夜,几个刚刚成年尚未成熟的孩子在篝火旁嬉笑,索西就盘起腿坐在她身边,咬着草茎大声起哄。索西笑起来有一种少年独有的张扬,侧脸在摇曳的火光中显得格外温柔,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草木的清香,那是夏天特有的味道。

 

  现在早就已经不是夏天了。诺拉紧了紧斗篷,嘴边哈出的气变成一缕暖雾缓缓上升,被冷空气包裹着吹散了。提起身侧已被煮的温热的酒壶,借着月光又给自己斟了一杯。清酒入杯,香气满怀,诺拉看着银杯中摇晃的月影,如同许多年前的她每次获得胜利后一般肆无忌惮地笑。抛却了身后繁复冗杂的事务,她仰起头冲着天上的明月举起了酒杯。

 

  “这一杯,姑且算是敬你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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